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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个月回老家,整理儿时的房间,看到了一抽屉好词好句摘抄本,那个年代这是一项作业,或老师或家长布置,比如“抄写2个好段,10个好句,20个好词”。抄下来的好词好句还得背,每天早读除了语文课本还有摘抄本,除了读自己的,还要读同桌的。好词好句,有什么用呢?外化于形,用到自己考试的作文里头,内化于心,或变成了一部分的言行谈吐。

摘抄本上,蓝色圆珠笔笔迹些许模糊,褪出了时光的痕迹,那个年代似乎已经远去,现在的学生们用起了读书卡片,花样繁多,形状各异,但离不开好词、好句、好书。

其实古代也有读书日,就是“曝书会”,最早是曝晒图书,去霉防虫蛀。最早记载在《穆天子传》卷五:“仲秋甲戌,天子东游,次于雀梁,蠹书于羽林。”郭璞注释:“谓暴书中蠹虫,因云蠹书也。”表明西周时期,已经有了晒书防蠹的做法。

到汉武帝时期,出现了日期“有曝衣阁,常至七月七日,宫女出后衣,登楼曝”。——七夕——是不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?想起了那句“书中自有颜如玉”。到东汉崔寔《四民月令》中:“七月七日,暴经书及衣裳,不蠹,习俗然也”。再到《晋书》:“七月七日高祖方晒书,令史窃知,以告。重辟之,而应命”。古代七月七“天门洞开”,女子乞巧晒衣被,文人晒书。到宋代,“曝书会”盛行,不仅以官方组织的形式存在,民间文人更是晒书集会互评鉴赏,显露才学、展现品趣,也因此,“曝书会”慢慢成了“雅集”,“晒书”也多了个趣称:“晒肚皮”。

古人晒书也摘抄,最早将随想、所见记在树叶上,后来刻木记事,再到笔墨纸张。想必古人的摘抄本和读书卡也是“曝书会”上交流的热宠了。古时的书肆、书局也是文人墨客最爱的去处之一。

摘抄本的年代,书店也是最好的去处,但只流行摘抄,不流行拍照。现在,书店依然红火,尤其是一些设计新颖位置独特再加上有一点故事的书店,必然是年轻人的“打卡胜地”。除了城市的,也有开在乡村的先锋书店,太多的帅哥美女跋山涉水,冲着书店的颜值而到,取本书摆几个POSE,狂拍一通照片,把书放回,出门P图发圈,打卡完成。回头一想,取来拍照的书是什么书名,还得翻翻照片。

有打卡无可厚非。好看的书店、专程的到访,确实值得拍照留念,用当下易于接受的方式在年轻人心中种下一颗爱进书店的种子,挺好。但种子需要开花结果,打卡前或打卡后,沉下身子静下心,来做张卡,看看好词好句,品品好书名好段落,不一定要带摘抄本,可以摘抄进自己的脑子里、手机里,把自己真正嵌入到书店中,感受一下阅读的氛围,吃一点笔墨进“肚皮”。

懂书懂书店,懂的都懂。懂什么样的打卡照更显气质,懂怎么样才不辜负此时此地此时此景。

不当旅者当读者。走,到书店,去书上,先做张卡,再打个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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